【超蝙】遇见你之前（1）
【此时蝙蝠侠的年纪和BvS里的差不多，失去了二代罗宾，尚未有三代，正义联盟已成立，成员互相都知道身份。】
Summary:几年，几十个月，几百个星期，几万个小时。克拉克数不清究竟过了多久，就在他以为心上撕裂的空洞将要愈合的时候，他看见了记忆中的那个身影，那正站在他眼前的人。
Chapter 1
秋风，落叶，灰黑的大衣。
脑海中的场景像是被刻意模糊过，每当克拉克回忆起来，只能捕捉到一块块的碎片，将手掌同心脏一起划得鲜血淋漓。
但每到了夜晚，那些残破的记忆又拼接在一起，组成一幕幕真实而残忍的梦境。不论梦境的开始是多么平和与美好，在黎明到来之前总会转变为他长久以来尝试去掩盖，去忘记的真相。
布鲁斯的死亡。
那次事故发生的原因，对于超级英雄来说似乎再普通不过。小规模的外来物种侵略，体内自带的生化武器令它们有些难缠，但还不至于导致过多的伤亡。事实上，绝大部分的侵略者都被超人和绿灯侠挡在大气层外，普通市民在闪电侠的转移下也极少遭到袭击。
除了蝙蝠侠。布鲁斯在解决部分进攻哥谭的怪物后，意外通过蝙蝠飞机的检测系统捕捉到了剩下几股军队的可疑形迹。
“夜翼，替我守住三门大桥*，我需要跟踪刚刚潜入地下隧道的军队。”
“追踪器显示他们有几十个，我得和你一起去。”
“不行，三门大桥连接着阿卡姆疯人院，一旦那里被入侵哥谭会变得一团糟，我自己可以解决它们。”
“听着，布鲁斯，它们的杀伤力可不止那些，也许还有别的武器。让我帮把手吧，你自己是应付不了的。”
“这太危险了，布鲁德海文也需要你。”
“那起码也得叫别的人来帮忙，这对于你同样危险。”
“除了我和你没人能对哥谭那么熟悉。而且我不能再冒险失去任何人。”
“……好吧，我懂你的意思。只是，小心点。”*
后来在迪克回忆的时候，发觉这和他们以前共事时的对话没有什么不同，甚至连他心中的担忧也一样。只是他这一次没法抽出身替他解决暗中的隐患，只是他花了好几分钟才赶到地下隧道，只是他以为蝙蝠侠会再次躲过死亡的阴影。
意外来得太过突然，甚至连最新开发的追踪器都没有显示那几个埋伏者的坐标，求救信号也在勉强传送至最近的夜翼后断了联系。但那声短促而尖利警报就像个微型炸弹爆炸在迪克的耳侧，尤其在数声焦急的呼叫没有得到回应后，他头一次慌了阵脚。
冷静，冷静。他的手指冰凉，心跳快得有些发晕，黏腻的汗水被皮革挡在手掌中间。布鲁斯不会有事的，就像上次他使用这个呼救器的时候。可那一次他们离得够近，布鲁斯也回复了他，虽然是无意识的呓语，虽然那一次他们差点就失去了他。
迪克拼命压制住手臂的颤抖，腿部肌肉在全速运动下僵硬酸痛，连抓钩枪也被连续多次的弹射磨损得厉害。但他还是奔跑着，哥谭的阴雨天气模糊了眼前的景象，然后他摔倒，爬起，再次飞跃在屋顶上。
他仅是不想再一次成为那个在马戏团里痛哭的孩子。
克拉克在外星部队撤退之前都没有注意到通讯器被干扰了，当他准备用热视线逼退冲锋的外星舰队时，那些外星人似乎接受了什么指令，在受到攻击后也只是急忙撤退进之前钻出的虫洞里。克拉克本想跟过去一探究竟，但耳边滋滋的电流声让他停了下来，哈尔也迅速朝他飞过来。
“超人——”
“……呼叫正义联盟，紧急事件请求帮助……夜翼呼叫正义联盟……”
“这……是神奇女侠，发生了什……”
地球传来的通讯还是断断续续的，显然哈尔的设备也受到了影响。克拉克示意哈尔先停下，并飞近大气层。夜翼的信号来自蝙蝠侠的频道总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蝙蝠侠受到偷袭受到重伤，已经……确认死亡。”
这次的停顿不再是因为信号，迪克再次响起的声音已带了些哽咽。
所有开启频道的人沉默了。哈尔看向远处那早已消失的红蓝身影，调至私人频道，“巴里，你和戴安娜一起拦住他，我马上就到。”
太安静了。
数十亿人生命的搏动汇成一片混乱的巨响，但其中的一个，他永远不会丢失的一个，在此刻消失了。同它的主人一起了无生息。
恍过神时他已经站在哥谭的地下隧道，泥泞、恶臭，混杂着这个城市滋生的敌意。但根源在于那具身躯，那内里透出的死寂挤压着他的肺部与心脏，死命咬牙的力气才勉强使他保持站立。
“……发生了什么？”
“他被偷袭了。我告诉过他，那是个陷阱，而且追踪器在失去信号的时候他就应该发现，但他没有跑掉——或者是，他没法……武器的杀伤力太强，我还是没来得及……”
气声掐断了迪克的低语。他埋下头，脸侧有透明液体划过，滴落在他颤抖的双手上。
不可能。克拉克皱眉闭上了眼，布鲁斯背部横亘的骇人伤口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复刻在他的心口。他缓缓向前，小心翼翼地抹去布鲁斯脸庞的脏污。指尖感触的温度还是那般真实，但却在一点点地流逝，一定是地面的缘故*。克拉克解下披风裹住怀中的人，期盼着他能像以往一样，睁开眼不情愿地挣脱。
但他没有。
“赫拉啊。”戴安娜落在克拉克身后，长时间的战斗与噩耗使她看起来疲惫万分。
“太冷了。”
“什么？”
“这里太冷了。”克拉克将布鲁斯抱起，目光不曾离开他一秒，“孤独堡垒会使他暖和一些。”
“克拉克……”戴安娜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力气般缓缓开口，“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们都是。但你应该最清楚，布鲁斯他已经离开了。”
“他还没有。”克拉克抬起头，腮帮紧绷，“拉撒路池会治好他。”
“可那——”
“我说了，【那能治好他】。”
戴安娜后退了一步，反射性地摸向腰间的绳索，但克拉克立刻闭上了泛着红光的眼。
“你不能这么做。”
迪克缓缓站起，未干的泪痕在血污间要命的刺眼。“……我答应过他，不会送他到那个地方。”
“那是你的承诺，不是我的。”
“但也是他的愿望。”迪克想握紧双拳，但一股莫须有的力量迫使他放弃，“我会带他回家。”
“他会回家的。在恢复以后。”此时的布鲁斯就像睡着般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只需要一次坠入，这些伤痛将不复存在。
迪克终于握紧了拳，他忍住源源不断的痛麻感移至克拉克身前站定。“克拉克，你得将他交给我。他属于韦恩。”
“而你根本不是个韦恩。”
迪克瞪大了眼，蜷起的指节在皮革下咯咯作响。“布鲁斯是对的，”他摇了摇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什么？”
“他说了，如果你执意这么做，就这么告诉你，我想应该只有你……”
克拉克怔住了，想分辨迪克接下来的话语，却被喉中剧烈翻涌的酸涩淹没。眼前的画面被定格拉长，扭曲成胡乱涂抹的线条，将他层层包裹，缠绕其中。然后他的膝盖感受到地面血水的冰冷，怀中唯一的温度也被夺走不见。
他的关怀，他的爱恋，他不愿移开的视线。这一切他其实都知道，只是他不愿去面对，只是他终于要离开了。
*三门大桥是我瞎编的…阿卡姆游戏里好像有个名字差不多的吧
*此处对话有借鉴阿卡姆骑士游戏里蝙蝠侠与夜翼的对话
*有借鉴黑暗骑士:优等种族7里超抱着死去老爷时的心理活动
*这应该是个先虐后甜的故事吧（。）改编自自己的一个梦，之前发过这个梗，为了不剧透我就先设为仅自己可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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