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本RPS】Like I Can（9）
第九章
Henry再次对着手机短信中的地址看了看街道，停下车走向大门。
门铃响过几声后屋内传来重重的脚步声，门开了。Deana棕色的长发被皮筋所束缚着松散地堆在头顶，明显刚起床不久。
“早上好，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买了栋房子？”Henry笑着给她一个拥抱，腔调上扬的堪萨斯口音在他耳边响起。
“还不是因为我有个慷慨的雇主？”Deana松开他眨了眨眼，“几个月前狠下心买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说罢Deana侧开身让Henry进门，关门时她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有多不正常。
“昨晚你不会没睡吧——别跟我说倒时差，这个借口我都听腻了。”
Henry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他以为访谈时化的妆能够掩饰这一切。不过脑袋还混沌着的Henry显然忘记眼中的红血丝没能处理掉。
“我只是失眠了一会儿，Deana。”他朝她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走进客厅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
Deana嗤了一声，明显质疑着他话中的“一会儿”的长短。她示意Henry坐到沙发上，转身进入自己的房间。“我先收拾一下，你可以先喝点红茶，刚泡的。”
Henry陷入柔软的沙发垫中，端起茶几上的杯子随意观察四周。恰好的温度，苦涩后的清甜令混沌的大脑清晰起来。应该还加了些牛奶。Henry舔着上唇残余的茶水这样想着。
“怎么样？”Henry扭过头，发现Deana已经换上工作时的短款西装，微卷的长发也柔顺地搭在肩上。
“还不错。”Henry点点头将喝了大半的茶杯放下，“作为一个英国人我表示你的技术在美国人中可以算是第一，我都有点想让你做我女朋友了。”
Deana拿起笔和一摞资料坐到他对面，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先不提Cassie会吃醋，你怎么可能为了我放弃那个Ben？”说完Deana注意到Henry变得僵硬，只好尴尬地清清嗓子，脸上的表情也正经起来。
“行了，进入正题。我接下来会问你一些问题，关于你最近的生理状况和心理活动。不要紧张，就和普通的聊天一样，不过你要如实回答。”
Henry深吸一口气，原本靠在沙发上的身躯挺直起来，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最近半年你有出现过幻听吗？”
“幻听？我想除了2个月前因为压力原因出现的短暂耳鸣就没有了。”
“好的。你曾经有过生命处于危险之中，或者遭受过严重的创伤或伤害吗？”
“我想你知道的，Deana。”Henry叹了口气，“十一年级那会儿，那些人……Tesse，Mark，还有……抱歉我太久没去想这些了。”Deana注意到Henry的呼吸急促起来，瞳孔在阳光下微微扩大。这可不妙。
“Henry，如果这让你很难受的话我们可以先跳过。”Deana忙出声安慰他，手中的笔快速记录下一些东西。
“没事，继续吧。”Henry用力摇了摇头，似要把自己从泥潭中撕扯出来。
“好。当时你非常担忧或者受到惊吓吗？是怎样的呢？你被吓晕了吗？或者非常惊恐以至于你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吗？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事件过后的情况如何－你的情绪反应是怎样的？”
“呃，那真是一次不太好的经历。确实，我晕过去了。”Henry耸肩抿了抿唇，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我一开始受到了惊吓，他们……我实在找不出一个好的形容词，虽然我现在原谅他们了。”看着Henry一脸欲言又止Deana点头表示理解，“但是我不至于就那样晕过去了，我甚至连电影里那种慢慢失去知觉的感觉都没有，就像我眨了次眼，再看见的却是我妈担忧的表情，而我躺在医务室里。”
Deana控制住脸上的表情努力让自己不看起来那么严肃，但看到Henry蹙起的眉毛她知道自己失败了。“这还不够，再谈谈在北京的事吧，这一次我需要你完全详细，坦白地告诉我你昏过去和醒来时候的感觉。你当时有没有喝酒？”
“没有，即使在飞机上也没有。当时我很累，躺下的那一刻就好像失去了意识，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头有点晕，而且身边的一切都变了，那个场景刺激太大了。”Henry尴尬地舔了舔唇，“但那种感觉，就和十一年级的时候一模一样，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服过药吗？大麻呢？”
“Deana！我怎么可能——好吧我没有。”Henry看到她的眼神才意识到要遵守规则。
“Henry，我得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Deana放下手中的东西抚上对面男人僵硬的肩膀，“我几乎可以确定……关于精神分裂症的情况。但我害怕的不是这个，而且我得对你进行催眠，但是风险很大，你的病情很有可能会恶化。”
“有其他的方法吗？”Henry看着Deana迟疑地点了头，“……这是最快的方法对吗？”
“我们还真懂彼此。”Deana苦笑了一下。
“那就开始吧。我对催眠的了解比普通人好多了，多亏你刚上大学的时候在我面前念叨那些东西，要知道我当时也得背剧本啊。”Henry和Deana都笑了起来，但两人都知道他只是在努力使气氛看起来轻松一些而已。
于是Deana找了一间舒适的客房让Henry躺在床上，昏黄的灯光染上Henry略苍白的脸颊，他牵扯起嘴角。
“准备好了吗？”
Henry点点头，闭上眼时Deana开始说话，黑暗的环境她的声音环绕在耳边。
“眼睛一闭起来，你就开始放松了，注意你的感觉，让你的心灵像扫描器一样，慢慢的从头到脚扫描一遍，你的心灵扫描到哪里，那里就放松下来。
从现在起，保持深呼吸，你一边深呼吸，一边聆听我的引导，很自然的，你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想了……”
黑暗中Deana的话语越飘越远，某个角落燃起温柔的白光，而最后一丝尾音也滑过耳际，留下不和谐的颤音。
Deana慢慢地说着引导语，直到Henry的眼皮快速颤动几下后归于平静，才深吸一口气以缓和的音调出声。“你耳边的声音来自你的心灵，这是一直以来困扰着你的根源。现在，聆听来自你心中的声音，告诉我，在北京发生了什么。”
Henry的嘴唇抖动着，眼球也开始转动起来，Deana紧盯着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窜出。终于，他开口了。
“我——爱他……不，我不能醒来——这是他自找的！”Henry无意识地喘着气，陷入催眠状态的他看不见此时Deana震惊的表情。
“你……是谁？”感觉就像过了一个世纪，Deana以艰涩的嗓音开口。
“Hen……不，是Dalgliesh。”一个似乎听过但仍十分陌生的名字。
“Dalgliesh，你能告诉我具体在北京发生了什么吗？”
“我只不过是——对不起——给我闭嘴胆小鬼！我只不过把那个男人上了而已。我爱他，而他也喜欢我，这很正常。”
Deana这才意识到“他”是波士顿口音。这是怎么回事，巧合吗？“但你把他打昏了，这属于强迫性性行为。”
“那是他自找的。”带有狠狠恶意的话语从那唇中吐出，“他一次又一次地逃避他对我的感情，而那个家伙一直都不肯说出口，就不应该让他出去。”
“他是谁？”
“你觉得是谁？”
这个发展可不好。Deana咬住下唇，看了看腕表决定结束这场催眠。
Henry再次睁开眼时Deana正点燃一根香烟，她自从遇见Cassie之后就没碰过的东西。Henry感觉就像被人从睡美人那么长的沉睡中唤醒，可脑内记录的时间却短暂得仿佛一瞬。
透过氤氲起的烟雾Deana看着Henry迷迷糊糊的脸上眉毛皱起，他踌躇着开了口。
“我刚刚好像在一片纯白的空间里，但……也有黑暗。而且我好像看到我自己了，不是镜面的那种，我指的是，17，18岁左右的我。”
这一章算是伪科学？查了很多资料才开始写，有专业人士发现虫的话抱歉了……而且私心放了一对别的剧组的cp性转，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出来了❤雷的话就把这俩当作原创人物好了
论坛链接还是放在评论里，这么久没更新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