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灰】舞未央（1）
@ジン 回应几乎是一个月之前的点梗😂白灰二战AU，黑化德国军官/舞蹈演员，私设一大堆，阿福是BvS铁福，历史不好服装习惯什么的查半天也找不到_(:з)∠)_所以有虫请悄悄告诉我，没看出来更好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还是注明他们是迪吸霸霸的，ooc是我的。
1.
布鲁斯·韦恩是一个悲剧。
这一点在哥谭人尽皆知。
犯罪巷从不缺少暴力的声音，而1914年冬夜的一声枪响结束了城中首富韦恩夫妇的生命。八岁的布鲁斯眼神空洞地盯着不断从缝隙中挤入的纸与笔，耳边回荡着深巷里的痛苦尖叫。
同年7月28日，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韦恩集团因美国未参战尚维持了几年，但1917年，美国宣布加入协约国，董事会一位地位极高的德裔成员在签约的几天后卷起属或不属自己的大多股份逃回家乡（后经调查其为德国某集团安插的商业间谍），韦恩几乎是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在将公司抵押，好不容易保住那幢已只虚有其表的别墅后，韦恩这个名字终于沉寂下来。战争的动荡与愈发汹涌的邪恶碾碎了这个城市最后一丝希望，人们无暇想起那位时不时被唏嘘，调侃的“小少爷”。直至战后两年，裸露纹身的男人们碰撞酒杯时再次提起这个话题。
“昨晚我瞥见那群新来的芭蕾娘们排练，里面可有一个熟面孔哩！”
“你之前说了好多次了，那个好看的小家伙到底是谁？”
“哎哟，我不是想不起来了吗。就是那个，小少爷，叫什么来着——”
“小少爷？干，你说是布鲁斯·韦恩？他居然还活着？”
“就是他。你还别说，以前还真没看出来，那小身板儿……”
对话被酒瓶破碎的声响打断，猥琐的笑声顿时变成了尖叫。
“该死的！”
男人被脚上血流如注的伤口激得暴怒，起身一拳挥向刚刚经过的大汉。本就嘈杂的酒吧乱成一团，闪烁的灯光扫过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眼镜的刺眼反光掩去那人眼中冰冷。然后他转身离去。
2.
“您回来了，韦恩少爷。”
疲惫的布鲁斯忍住全身酸痛，将大衣递给管家。
“我希望您和那些芭蕾小姐们相处的不错。”
阿尔弗雷德将少得可怜的甜饼在盘中排列出一个简单的图案，抬眼对上布鲁斯惊讶的眼神。噢，这可真少见。居然没有第一时间盯着那些饼干。
“你怎么知道的？”
沉默的少年不甘心地开口，低垂了的视线终于集中在有着甜饼以及银盘边洗到泛白的手套。
“您的赌技还没那么高超，哥谭人也不会真的赔给您那么多赌注。”阿尔弗雷德顿了顿，压下喉咙里的咳嗽。“我只是很疑惑，现在的芭蕾舞团都给学员发工资了？”
正在小口咀嚼饼干的布鲁斯呛咳起来，贴心的管家递去一杯热奶。咽下牛奶的布鲁斯像同龄孩子一般皱了皱鼻子，小心翼翼地望了眼看不出表情的长者，踌躇了片刻，“他们觉得我很适合这一行。不过只是在他们待这儿的期间学几个动作宣传而已，不会有事的，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闻言叹了口气。“您没必要为了我去工作，我还有余钱呢。”
“是啊，都花在这个上面了。”布鲁斯撇嘴，用力咬碎手中的小半块饼干。他看了看盘中的最后一块，按照惯例向外推开。“这才不是工作，而且再拖下去……”倔强的少年咬住唇，努力作出一副大人般“成熟的冷淡”模样，只不过蓝眼珠上蒙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阿尔弗雷德无奈地笑了，灯下的阴影加深眼角弯出的沟壑。“您放心。”他蹲下拥住偏着头的小少爷，像托马斯一样轻拍着他的后背，温热的液体在下一秒浸湿了肩部的衬衫。“我永远不会离开韦恩的。”
3.
布鲁斯最后还是与那个小小的芭蕾舞团离开了。
阿尔弗雷德的病在1921年的冬天加重，只是“打工”的那些钱完全不够药品以及生活费的支出，即使银盘被换成最廉价的餐盘，即使那双手套被缝补到满是伤疤。于是他加入了舞团，几乎翻倍的工资令布鲁斯久违地放松了些许，在商谈好提前预支工资后他告别了阿尔弗雷德，主动送出一个用力的拥抱。
“您的力气越来越大了，少爷。”耳边断断续续传来带着笑的声音，隐忍的咳嗽夹杂其中。
“答应我，要照顾好自己。”布鲁斯深吸一口气平稳颤抖的呼吸，他松开管家，微微偏开头掩饰红了的眼圈。
“我说过我一直会在这儿的。”阿尔弗雷德竭力忍住胸中撕裂的痛苦露出一个微笑，“像老爷一样出去见识一下是好的，别担心。”
布鲁斯揉了揉眼圈，线条逐渐坚硬的脸庞上浮现小小的笑容。
几十分钟后布鲁斯登上去往英国的船只，凛冽的海风刮得脸通红。他无所谓地看了眼身边人围着的厚厚围巾，最后凝望一次熟识的海岸后钻进拥挤的船舱。
1922年春，布鲁斯踏上芭蕾之路。
那一年他十六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