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本】Like I Can（10）
心虚地问问还有人记得这个吗…十分短小地填了坑，果然还是七夕适合写这种文…
第九章 第八章 第七章 第六章 第五章 第四章 第三章 第一二章
Chapter 10
空气中弥漫着Salem特有的薄荷清香，Deana将烟用力挤压在玻璃缸内，来不及熄灭的火星附着灰烬刺痛了她的指尖。Deana皱眉嘟囔一句脏话，逐渐冷静下来。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除了头有这样晕？感觉还不错。”
已成为口头禅般的俏皮话此时只能让Deana感到烟后的苦涩加速蔓延至口腔各处。她起身给Henry倒了杯水。
“喝点水，这很正常。”去他妈的正常。“听说过Dalgliesh这个名字吗？”
“嗯？”Henry停下吞咽的动作，思索了一会儿，“那是我的中间名。你居然还记得？”
Deana瞪大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我才记不住这种小事，这是他说的。”
“什么？！”这下房间里就像在举行一场瞪眼比赛。“他看起来还真不像想和我用一个名字的样子。”
“……你是谁？”
Henry惊讶地看着那张和他青年时期相同的脸摆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鄙夷表情，这种不可一世的态度可不是他。
“我讨厌你，Henry。”
“呃？我得提醒一下你有张和我一样的脸。”
“这是我的脸，况且你老得多。”
配合那个表情Henry头一次觉得波士顿口音有点欠揍。
“你到底是谁？”Henry向前想看清那人，可在距离1米左右时被迫停下，白色空间中似乎有道无形的屏障隔在中间。
“你碰不到我的，否则我早就取代你了。”
取代？那人这回的神情Henry再熟悉不过，他是认真的。Henry还想问些什么，却被一阵眩晕打断。他隐约听见Deana的声音在四周回荡，虚无的空间逐渐被黑暗吞没。
“你不需要回答，这是属于我的时间。”那人的声音在极近的地方出现，头昏脑涨的Henry甚至无法睁大眼睛，只看见那人的脸在黑暗中唯一光束的笼罩下模糊不清。
“你该睡了。”
Henry几乎在同一时刻失去意识。
“取代？”Deana拧起眉重复这个词，“和你长得一样？这还真不是一点奇怪。”
“后来我就失去了意识。他有说什么吗？”
Deana难得地犹豫了一次。
“我想你应该也猜到了，那件事是他干的。”
“该死的。”Henry湛蓝的眼中翻涌着升腾的怒气，结实的手臂因为握紧的双拳爆出青筋。“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他也许没有资格，但他有这个能力。”Deana的手指急促地敲击着扶手以憋住溜到嘴边的脏话。
“什么意思？”
“目前来看你是主人格，但他能控制你而你不行，所以他即使不能抹杀你的存在，让你永远‘沉睡’理论上还是可行的。而我不想你的人生被一个生气的变态小毛孩给毁了，所以只能通过融合你们两个——前提是只有两个人格。”
“用催眠？”
“不，你的脑子可经不起这个了。”Deana看上去有些疲惫，“谈话。我和你们谈的前提是你要让他出来，通过不催眠的方式。”
“这怎么——”
蓦然响起的铃声打断了他的话。Deana起身走向处于客厅的声源，Henry听见她懊恼地叫了一声。
“Henry！我忘记今天还有一个预约了，你可以看看桌上的资料，我相信你能做到的！”因为焦急而变调的声音中夹杂着金属碰撞的清脆，接着是重物砸在地上的闷声和一句再耳熟不过的脏话。
Henry无奈地笑了笑，他不用扭头都能猜出外面是什么情况，她还是像十几年前一样，自己倒是变了太多。以前的害羞性子被镁光灯磨得几乎不见踪影，任性的一面只能展现给极少数的人，他都快忘记潮湿海风在奔跑中浸染发丝的黏腻。
也许这就是他爱上Ben Affleck的原因。他几乎是惯着身边的所有人，连Tara都无法忍受的怪癖他也全盘接受。Henry知道Ben有着他的底线，可他忍不住想要触碰那看起来几乎隐形的界限，心底的莫名瘙痒感令他眸色暗沉。
不可否认他同样厌恶着那个诡异人格的存在，但就如那人自取的名字般，熟悉却疏于耳际的单词仍属于起源的一部分，谁又能定论堕落泥泞的欲望不是来自某个被遗忘过久的角落？只是他更惯于躲避将其分离出来罢。
Henry低头盯着手机屏幕上映出的人像，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Deana打开门时看到的熟睡好友被夕阳余辉笼罩的景象。Henry因睡眠不足而苍白的脸颊凹陷被暖光填满，散乱的纸张藏匿在身躯投下的阴影中，粗体黑字却更加蛰眼。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想替他盖上毯子，却在距Henry几步时因踩在地板上的声响将他惊醒。
“Deana？”Henry说这句话时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他小幅度晃晃脑袋，过了几秒才清醒过来。“这么晚了？”
“后续多了好几个病人，还好都是小情况。”Deana耸肩，故意捏了捏他的脸颊，“看你的情况，今晚在我这睡？”
Henry配合她做出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这次不怕Cassie吃醋了？”
“我家Cassie可不像你。说真的，你回去得有几十分钟的路程吧？你明天又没有安排，我这总比酒店来得好吧。”Deana看他一副犹豫地样子，挑了挑眉，“怎么，纯情小男生Henry Cavill害怕我的骚扰？”
Henry被她惹得大笑，最终还是同意了她的邀请。睡前被气氛感染的Henry放肆起来，对Deana提供的病号内衣评判半天，最终演变成年少时最常见的互相挠痒痒肉的戏码。
“哈哈哈哈哈哈停——停下！我认输！你的病号服完全没问题！”Henry捂住笑得抽筋的腹部蜷缩着求饶，Deana才得意地从他腿上站起来。
“我说过你赢不了我，这么多年的经验都被你丢到哪去了？”
“我可是不畏惧挫折的人。”缓过来的Henry半举双手，一脸信誓旦旦。Deana看着完全放松下来的Henry，由衷地笑出来。“好好好，现在不早了，小强先生，你先请？”她弯腰朝客房做出手势，引起Henry带着痛苦的笑声，他纠结着五官慢慢爬起来，从齿间挤出单词，“谢了，这位美丽的女士。”
这一觉比几天来任何睡眠都要安稳些，以至于Kal花了一两分钟才把Henry舔醒。
“别闹——Kal？！”Henry惊讶地瞪大眼看向咧着嘴吐出长舌的大狗，Deana险些把口中的咖啡喷出去。
“你真该照照镜子，Henry。”Deana咳嗽了几声，“我敢保证那些女孩看到你这个样子绝对不会爱上你。”
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还被糊了一脸口水，再加上夸张的表情当然难以直视，Henry尴尬地接过递来的纸巾擦擦脸，抚上那个黑乎乎的大脑袋。“它怎么会在这？”
“为了你的治疗。这可是Cassie的原话，她都开口了我怎么会不办。”Deana嘴角噙着笑，看他亲昵地捧住欢快大狗的脑袋，小小地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与爱犬见面的Henry自然不会放弃与Kal一起晨跑的传统，他揉了揉Kal厚实的黑毛，吹了声口哨就往前跑去。
一路上都进行得非常顺利，没有被路人发现身份被拦下合照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Henry缓下脚步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发现跟在一旁的Kal没了踪影。
“Kal？”
他瞧见一条黑尾巴钻进不远处的树丛，无奈地小跑跟上去，看见那条忘了主人的大狗兴奋地在一条金毛犬旁边嗅来嗅去，旁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有些眼熟的高大身影。
Henry没有多想，叫着Kal的名字就跑了过去，金毛犬旁边的人似乎注意到他，猛地抬起头，叫出了声。
“Henry？”
Henry跑动的脚步刹住，愣愣地盯着前面同样惊讶的Ben，一时失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