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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本/AugustxChristian】追寻(2)

 

两个月前,克什米尔的国际医疗救援组织接收了一名特殊的病人。

 

游牧者在努布拉河谷的一角发现了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没人想象得出来他是如何在大部分肌体受损恶化的情况下支撑那么久的,因此营地里所有人在第一次看到他时都会感叹,这人还有一口气,就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男人身上的伤并不寻常,加上前段时间印度.军.方的突然来访,导致有当地人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但男人长时间昏迷不醒,而且部分似乎知道实情的医生已经离开,此事也就被迫搁置了。当男人终于恢复意识后,却出现了一个也能算在意料之内的情况——他失忆了。

 

那些早已被丢弃的破烂布料不能算作线索,任由男人无名无姓也成问题。何况克什米尔的医生没少见这种身份可疑的伤患,最终为了方便,主治他的一位苏格兰医生给了他一个名字——“Dalgliesh”。

 

“下车。”

 

Dalgliesh呼出一口气,不知是否是黑布压迫得紧的缘故,太阳穴有些隐隐的胀痛。他被身边的人略粗鲁地牵引着下了车,虽然改变这种受制的现状只是一瞬的事情,但从踏入酒吧的那一刻起,他就逃不开了。

 

下车后走了一小段路,Dalgliesh被摘下了眼罩。头顶的大灯让他眯起眼,花了点时间去适应——这似乎是一个经过改造的大厂房,有一个极空旷的场地,另一片区域则被隔离开做成半封闭的结构。

 

接着他被领入那个封闭的区域,背后的铁门在他站定的下一秒关闭,巨大的声响惹得Dalgliesh皱起了眉。这可在他意料之外——他迎着那些视线,观察着类似营地的多床格局——十来个男人或坐或躺,肤色体格相异,看上去几乎没有共同点。可他却有一种感觉,这些人和他,或者说是之前的他,很相似。Dalgliesh虽然不知道自己是谁,做过什么,但那些伤痕不同寻常,康复期身体各种下意识的反应与偷听到的闲言碎语也都暗示着他曾是个危险分子,以至于他对后来在营地及巴伦布尔发生的事没那么惊讶。而现在,和一群同样危险的人共度一晚?他几乎有点麻木了。

 

数个小时过去,铁门再次打开,Dalgliesh坐起身,瞥见那些眼底同样清明的人——很奇怪又很理所当然地,他们互相提防着,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出乎意料的事多了,大脑似乎就不再轻易对这种事做出反应。Dalgliesh也早就被迫习惯了没法睡个好觉的日子,只是甩甩带了点钝痛的脑袋,跟着打开门的人走出了房间。

 

“挑一个。”

 

几分钟前,他们被分发了一些馕饼作为早餐后又被带出室外,而现在面对着一堆枪械,一个似是一旁持重械的男人们的头领出声命令他们。

 

其他人几乎只看了一眼就走上前,拿上了一把枪。枪支弹药都足够充足,只是都分开放置,那些人见拿取弹药的手势并没有被阻止,一时间空地中被清脆的上弹声充斥。

 

而Dalgliesh虽拿了一把枪,却在这片声响中毫无作为,更显得格格不入。

 

“怎么回事?”那头领用下巴指了指,一时间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这支枪的弹药是哪一盒?”

 

“什么?”

 

“我说,”Dalgliesh顿了顿,提高了声音,“它的弹药是哪一盒?”

 

头领愣了一秒,接着嗤笑一声,“怎么?你是想让我帮你拿过来?”

 

咔的一声,枪口和那些人的眼睛都对准了一个方向。

 

“听着,我来这只是为了躲避麻烦,”Dalgliesh将手臂垂下,“因为一些原因,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看它比较顺眼。”

 

“顺眼?汤姆逊?你知道吗,我还真有点被说服了。”这个说辞显然不让人满意,头领想要继续发难,却突然被一人附耳说了什么,再次与Dalgliesh对视时,脸上带了一分明显的嘲弄。

 

“难怪,我也不指望那个被搞烂的婊子能搞到什么好东西。一个有点身材,却毁了容的烂货小白脸也能吸引她,怕不是犯了什么错又被放到这里来,呸!坏了事又他妈的不是那个死贱人担责任。”

 

头领见Dalgliesh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别的反应,倒是稍满意了一点,便随手指了个手下道,“你去告诉他点四五在哪,噢,小宝宝可能还不知道怎么装弹,到时候放前面拖点时间算了。”

 

出离愤怒下只会愈发平静。Dalgliesh脑中突然蹦出了这么个念头,这在他目前匮乏的记忆库里简直是罕见,倒使他因此发现更加气息平和了些。没有人在这般侮辱和他人嘲讽的目光下保持冷静,他也不例外,甚至像那天在酒吧里,突然涌出大股的怒气冲刷他全身的血管。但现在不是时候,他需要钱,需要离开到他能静下来找寻原来记忆的地方,而不是与一个英语都说不清的壮汉胡搅蛮缠。

 

因为这个插曲,Dalgliesh在那个厂房中不算好过。

 

首先是他不清楚开枪的方法又被狠狠讽刺了一番,再是他在对打训练中因为伤势未愈,频频被揍得动弹不得。

 

不过事情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有所好转,也许是他“前身份”的帮助,一旦掌握了正确的姿势,他似乎能通过肌肉记忆顺利甚至是优秀地掌握所有枪械,而这个古怪的生理反应也在他的对打中助力不少,他的对手绝对不是正规的下手方式,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得上他熟练后的阴险狠辣。

 

这些变化也许使其他人或者那个头领的想法有所改变,但Dalgliesh并不在意这个,他唯一关注的是,他们像雇佣兵一样被长时间训练着,却没有任何指示表明他们被带来的目的。这使得他原本脑袋就不时胀痛的毛病愈发严重起来,毕竟那些跟在屁股后面的老鼠总会找上门来,而且可能比他预计的时间还要快。

 

终于,在他差点忍耐不住的一个夜晚,那个头领拿出了一张照片,以及一条很简短的命令:“无论如何,不能让他逃走。”

 

这个命令似乎过于简单,Dalgliesh身边的男人们大多因顿生的疑惑嘟哝起来,或多或少地都带了点轻蔑的意味。不过他并没有怎么在意周围的反应,原因却不同前十几天的那样,而是那张模糊的,只有一个侧身的照片里,那个留着平头身形高壮的男人,给他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你究竟是谁?Dalgliesh眯起眼,像是要把那个轮廓和一旁粗体的“ACCOUNTANT”刻入脑海,无论这个人身份如何,他都得让他活下来——起码,在自己获得足够的线索前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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